二人生日之詩@【圓】

在二月尾，想起二位人物的生日，牽物了點點心意，想送給他們這首詩。

此詩是王丹一九九七年，在獄中過生日時寫的。

何為成功？何為失敗？

我相信生命，是尊貴的，有無窮的可能，人可以輕看目前的挫折與艱難，拍拍灰塵再上路。

王丹，華叔，因你們的忘我丹心，為我們二十世紀的朋友，闡釋希望。

王丹，華叔(司徒華)，生日蒙福，身體健康！


（【周遊記】是記錄Jacky看見的小故事、文章與剪報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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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生日】

在不為人知的群山深處，我留下二十八雙腳印，

我留下一片燃燒的森林，

和無數星星般撒落的灰燼；

我留下黑色的眼睛，

她迷惑地注視著晨光中的遠方；

我留下海裏的菊花，

在飛濺的浪花裏迎著西風歌唱，

這樣可以使我在沉默的時候，

亮起暗啞的歌喉，

讓所有歡笑的陽光，

在每一片希望的葉子上刻下深深的斑痕；

我流下淚水、痛苦和回憶，

也留下一枚老唱機上卸下的鑽石唱針；

我留下倒塌一地的廢墟，

讓它在夕陽中發出青銅的光芒；

我留下月亮下變換不定的光影，

和穿行在平原上的列車，

當汽笛鳴響的一瞬間，

所有的天空都下起檸檬色的雨。

在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日子，

我裁下一棵沒有姓名的樹，

把我留下的整個世界，懸掛在碧蘭的樹端，

我不想注視成長的每一個過程，

乃致每一片綠葉的凋落。

只要在鴿子飛來的那天晚上，

讓我喝得酩酊大醉，

我會再一次劃亮火柴，點燃那一張張白色的帆。


王丹
一九九七年二月廿六日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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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周遊記‧圓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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